方颂祺靠着门冲他皮笑肉不笑:“你也有份,不能我一个人遭罪。”
“你——”她的恶劣程度,蔺时年已无法找出贴切的新词来形容。
方颂祺将易拉罐抛了个投篮,收敛表情重新寻去minibar。
这回她拿的是矿泉水,掠过蔺时年面前时特意往他眼睛前晃了晃,然后翻着白眼爬到飘窗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欣赏月色,将不能喝酒的“忧伤”背影留给他。
蔺时年顿时分不清楚究竟是火气多一点还是好笑多一点。
方颂祺是真忧伤,发现今晚并没有月色可欣赏后更忧伤,由仰望改为俯瞰。
医院旁边这酒店不怎么上档次,她现在所住的这房间楼层并不高,面对的是酒店后面的街道,这个时间点尽入眼中的只剩下还亮着的美甲、去痔和烟酒店的招牌,是城市角落里的另外一种廉价的繁华。
吹风机突然响在她的头顶,紧接着烘烘的热气就对着她脑袋工作,同时一双手伸来拨她头发。
方颂祺没动弹,任由蔺时年摆弄,心里憋着的气攒到最后他关掉吹风机的时候她爆发:“你故意的吧?!把我的头发吹成茅草窝!赫本的味道全没了!”
她都从玻璃上看到自己的样子了,一根根丝儿全部往上炸!
蔺时年象征性地邦她压了压。
当然,没压住。
蔺时年便没继续压,无事发生一般转身要走。
方颂祺哪里能放过他?一把跳到他的背上,往他耳朵上咬。
她的咬不可能是轻的,蔺时年嘶声,走到床边想把她从背上捋下去。
她猴子似的手脚并用箍得他非常牢。
蔺时年不客气了,仰面躺床上,将她压倒:“松开!”
“我想喝酒。”方颂祺还是没忍下这个念头,又提出来。就是很想很想喝。可能犯了毒瘾的人大概也就她现在的浑身发痒的疯癫样。
蔺时年听言反而不动了,侧头往后看:“那你继续咬。能咬下来算你本事。”
“你的耳朵又不是酒。”因为被他压得有点chuan不过气,方颂祺推了他一把。
蔺时年要起来,却又被方颂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