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卖了些菜,还是赚了点钱的……我,我还是自个儿出吧!”
有了一个,就有了第二个。
原先让郭鸣给了钱的村民也有些讪讪,回家就拿了钱过来还给他:“这,多谢了啊,郭领导!”
郭鸣笑了,摆摆手:“嗐,我算什么领导,不过是个干事!”
干事,那也很厉害了,给国家办事的,都是领导呢!
眼看时间一天天少,陆怀安见郭鸣越来越憔悴,索性安排了几个人帮他也跑一跑。
好歹,赶在月底结算前,超额完成了上头分配的任务。
郭鸣已经熬了一个月没歇一天气,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声音沙哑:“谢了兄弟,回头请你喝酒。”
“行了啊,正事要紧。”
陆怀安这边也没闲着,四处找着合适的机械厂。
他现在累积的图纸已经不少了,但关键在于原料厂的衔接,每个环节都得敲定。
厂址更是重中之重。
没想到,他这边还没寻好,淮扬倒爆出个大新闻。
余唐脱离了淮扬。
他们的理由非常正常,也理直气壮:今年已经过了半年,在淮扬的领导下,余唐的产量大幅下降,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他们需要自寻生路。
报告打上去,甚至都没经由市里这边,直接在永东县就给予了准许的批复。
毕竟,再怎么着,余唐也是永东县的制衣厂。
余唐落不着好,要最后就这么崩了,岂不是得由永东县接手这堆烂摊子?
他们可都听说了,淮扬先前欠的这些钱,全都摊到了市级财政里头呢。
淮扬新厂长是个一心求稳的,不仅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很高兴少了余唐这么个拖油瓶。
陆怀安倒是察觉到点什么,问道:“余唐新厂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