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也能上大学。
为了省事,他索性把几人的一起办了场酒。
三天流水席,所有人免费来吃喝,礼金也不收,纯粹一起高兴高兴。
这场酒,就没在村里办了,就在市里头,方便老师们参加。
从他们门前的街上,一直到巷口,全都摆得满满当当。
红布从头拉到尾,顶上棚子遮天蔽日。
老师和亲友们就坐里头些,他们后边的园子和前面的坪也摆了几桌,将将够坐。
因为真的很高兴,陆怀安也没想着省钱。
乐队请了,舞狮队也请了,还找了人过来耍杂技和耍猴。
连糖人都不要钱的,小娃娃们人手一个。
那是真热闹啊!
直到过去许多年,南坪众人都还在怀念。
在那个初秋,他们一起度过了最美妙的三天时光。
在那三天里头,他们不用想吃,不用想玩,坐在那,看看戏,听听曲儿,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还能看电影,两头都放,时不时就有人吼对面笑声小点儿。
就连南坪的叫花子们,也都挺直了腰杆,吃上了几顿热乎饭。
因为陆怀安压根不择人的,只要来了都是客,全都能上桌。
一席不够吃两轮,两轮还有人就开三道。
你要有那么厉害的话,一天吃八顿都行,只要撑得住。
钱确实是费钱,但这般豪气,陆怀安的名声是彻底打响了。
他这边热闹的时候,淮扬厂长悄无声息地结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