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出陆怀安的名头,兴许能搞到些棉纱,但是这就不是要的,而是求的。
钱叔一脸郁结,烦躁地捋了把头发:“这种太不稳定了,反倒平白拉了你档次。”
他索性就没要了,气冲冲地回来了。
陆怀安听完,沉默了片刻。
他们原先是有几个原料厂合作的,合同还没到期。
“没用。”钱叔摇了摇头,叹口气:“上头要求的,按照国家指示,先供应国营企业。”
可他们的产量,全给国营企业吞下去了,一点多的都没得。
于是,外头这些纺织厂制衣厂,全都断粮了。
“按理说,他们吃不下这么多产量的。”陆怀安沉吟着,慢慢分析。
要是吃得下的话,早就吃了,当时淮扬都吃不下这些所有的原料,后面他们更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连方舟制衣厂都打不过,更别提诺亚了。
钱叔点点头,这个他也想过:“确实吃不下,但是他们现在就是拖着,哪怕全堆仓库都不拿出来。”
他们的想法其实也挺明白,就是一个字。
拖。
反正他们是不亏的,有政策支持,原料堆在仓库里也不会坏。
只要拖垮了他们的纺织厂,制衣厂紧随其后。
那接下来,他们接手就顺理成章了。
“而且我们这边雪化了,其他省可没有。”
想从外边调原料来,那也得等过阵子雪化了,路面好走了才行。
冰冻过的路面,没有像南坪这边铲过雪,就任它那么冻裂了,太阳出来后,雪一化,是最容易压坏的。
陆怀安让几个纺织厂和制衣厂都统计了一下,仓库存货还有多少,订单量还差多少。
正是开春时节,一年之计在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