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他背着女儿,抱着豆豆,看向他媳妇:“他们哭的是没人帮他们还账了,不是哭我们。”
到了这会,赵雪兰想的最多的,还是她自己。
原本,矿上出了事,是要赔钱的。
可是刀疤说只要他们不闹事,前头欠的钱一笔勾销,陆保国就把赵雪兰拖回去了。
赵雪兰想把陆定远他们尸身挖出来,可是这得请人的,要很多钱。
矿上不肯出钱,陆保国更不愿意出这个钱。
依他看,人都死了,这些东西都是虚的。
“我都没死的,他竟然敢死在我前头,这是不孝!”陆保国咬着牙,竟生出一丝恨意。
哭了两场,她只能接受了建衣冠冢。
做了道场以后,赵雪兰肉眼可见的老了。
刀疤这边没欠钱了,但是那群二溜子那里,欠的钱可没清账的。
头七都没过,赵雪兰和陆保国就被人堵在了家里。
“前几天看在你们办道场的份上,咱兄弟几个都没过来,算是很给你们面子了。”
目的就一个,要钱。
陆保国在他们面前,哪里有在家里这般威风。
缩得跟只鹌鹑般,嗫嚅着请求宽限几天。
被逼得没法了,赵雪兰咬咬牙,去了派出所。
“报案?”警察都笑了,颇为无奈:“你这一下报三个人失踪,是在逗我玩吗?”
什么儿子失踪了,两个女儿被人拐走了。
这不搞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