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陆保国一耳刮子把她打倒在地,两人互相撕咬起来:“都是你这个害人精!赶走了怀安,吓跑了两个女儿,又害死了定远!都是你的错!”
其他人看得乐滋滋,陆家这档子事,竟成了村里人最欢喜的茶余谈资。
最后,房子还是没保住。
赵雪兰迫不得已,搬进了原先的柴房。
屋里有着淡淡的猪屎臭,这原先养过猪的。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骂,陆保国醉醺醺一挥手:“拉倒吧,有什么好嫌弃的!这还是怀安婚房呢!”
“……”赵雪兰闭上了嘴。
从前,她想给人下马威,特地安排的这偏屋。
当时只觉得这边旧,好像没这么破啊,现在怎么感觉到处漏雨。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看到顶上好几处窟窿。
后知后觉地,她想起来了:以前,每年家里头都很少漏水的,因为陆怀安会一年两趟,到屋顶上捡捡瓦片,换掉破的旧的瓦片。
那时候,她的日子真好过啊。
家里的活有沈如芸帮衬,地里有陆怀安搭手。
他赚的钱还会上交大部分,她只需要做些寻常小事,经常有空去走亲戚,四处唠唠。
可那一切,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赵雪兰以为,都这样了,陆保国肯定知道错了,会收敛的。
谁成想,日子没了盼头后,陆保国喝酒喝得越来越猛,终日就难得有清醒的时候。
欠的不再是赌债,而是酒钱。
这一次人家不要他的手指头,要他去挖煤。
屋里冷清清的,只剩下了赵雪兰一个人。
在矿上,有人闲聊着:“听说没,镇上抓着个人贩子!是被人举报的,举报后奖了两万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