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这么大的事情,他却失约了。
她也想过放弃,可是最终,还是舍不得。
扛了巨大的压力,最后躲到山上,生下了孩子。
“到第二年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牺牲了……”
她便不再等待,安心地过着日子。
家里太难了,她努力地侍奉长辈,带着孩子。
年年都想来他坟前,却又年年都被事情耽搁了。
转眼过去,已经十年。
“今年,我爱人说,我该来看看。”
她牵着孩子的手,神情平静而柔和:“我也觉得,该来看看。”
至少,她该来告诉怀仁,她曾经等过他。
他们有一个孩子,叫念怀。
“宋念怀……”沈茂实听了之后,很感动,却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你可知……宋哥的字?”
“怀仁,字歧志。”她笑着,落下泪来:“我只是想,来拜拜他,不是想要什么别的,我现在过得很好,也没想要什么,你们不必防备我。”
若不是刚才在外头,听得什么断子绝孙的话,着实心里恼火得很,她也不会贸然闯进来。
怀仁一生为国为民,她听不了这样的话。
太伤人,也太伤心了。
沈茂实为自己方才的试探而后悔,连忙道歉并解释着:“实在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这说什么,进来说吧,进来说。”村长招呼着。
落座之后,才知这个女子叫任娴,除却面上三分奔忙的苍老,的确很有气质,娴雅端庄。
任娴擦干净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早跟娴雅不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