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笑如呼吸困难,手足挣扎,仿佛有一双大手死死地钳住了喉咙一般,脸色憋得酱紫。
绿荷手下丝毫没有停歇,紧接着第二张桑皮纸又覆了上去,她早已背主,如今更是要在新夫人面前好好表现,对曾经朝夕相处过的小主人,下起手来哪里还有半点的怜惜之意。
“哼!贱丫头,为了送你上路,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如今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就凭你也配喜欢太子,我与太子早就情投意合,偏偏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挡在前面,你先是挡住了我娘晋升之路,后又拦了我的幸福,确实该死。”
“咯咯咯,二姐,大姐这去的也算是值了,太子找来的那个男人我看她倒是享用的很是愉快呢!”
声声句句伴随着痛苦的窒息感蜂拥进惋笑如即将爆裂的头颅里,滔天的恨意袭来,一行行血泪侵入了逐渐干燥的桑皮纸,想不到真相居然是如此的痛心蚀骨。
第五张桑皮纸了,绿荷终于停了下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臂,下意识看了一眼黄湘。
黄湘斜睨了一眼依然在垂死挣扎的惋笑如,冷哼道:“继续!”
又是一股灼热的烧刀子喷在脸上,惋笑如双瞳布满血丝,额头青筋凸出,终是双腿一蹬,咽了气。
翌日,国相府传出来的变故,令朝堂哗然一片。
准太子妃突染恶疾,于昨天夜里暴毙,只是不知为何死相非常可怖,被视为不祥之兆,草席一裹,便早早地下了葬。
黄姨娘操持后宅多年,人品贵重,国相禀告皇上之后,便被抬为正妻。
黄姨娘之女惋雨烟,与太子一见钟情,以相府嫡女的身份,三日后嫁于太子,成为尉迟国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