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原中队长杨明,曾经的风光,在他身上已经荡然无存。幸亏是我在关键时候为他求情,他逃脱了被付总打断一条腿的厄运,被留在总部基地当了一名教官。教官的工作是枯燥的,没有权力,没有女人,每天只能对着一群新入职的保安员们喊口令,讲保安的制度规定……无论是工资待遇,还是职务级别,根本无法跟一名中队长相提并论。
但是杨明已经知足了。没被付总打断一条腿,已经算是万幸。
他没有怨天尤人的理由。
只是,对于取代他的新任中队长,也就是我,杨明几乎消除了一切怨恨,反而经常会在心里埋怨自己的过失。
他经常在我面前发表感慨,当时,如果不是我站出来求情,他现在能不能身体完整无缺,还是个未知数。
因此,每次我回总部开会,杨明总会想办法请我吃顿饭,以示谢意。
我没有理由再计前嫌。更何况,曾经不可一世的杨明,已经得到了报应。
除了杨明,还有一个转变最为明显的,就是伊士东酒店的内保队员金彪。
我每次去伊士东酒店查岗,金彪都会对我纠缠不休。原因只有一个:想拜我为师,让我收了他这个徒弟。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想当初自己在中央特卫团当新兵的时候,其实跟金彪也差不了多少。那时自己年轻好胜,爱武成痴。只要谁的军事素质或者散打技能比自己强,自己就想拜人家为师,学两招。金彪是个练武‘走火入魔’的典型代表,为了追求功夫的境界,他竟然也拉下面子,要拜我为师。
当然,我再高尚,也不会闲着蛋疼,浪费时间去调教一个自己没有好感的人,因此,每次我都是坚定地拒绝。
但是,金彪竟像是铁了心,没有一丝的气馁。
这天,我穿了那套付圣依买给自己的新郎西装,赶往伊士东酒店查岗。
下午五点钟,我正要从东门出去,赶回中队。却突然接到了公司总部业务部经理阿勇的电话。
“小赵,在哪儿呢?”阿勇问。
“在伊士东酒店。”我答道。
阿勇又道:“半个小时后,我开车去望京接你,付总要见你。”
“付总?”
“嗯。*……操他大爷的,我估摸着,肯定有什么好事儿!”
“好的。我马上回中队。”
挂断电话,我没有多想,跟东门保安嘱咐了几句后,从东门出去,赶回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