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
杨志洲一直盯着出来的能力者，第一时间发现了左侧位置的米青。
他冲上去，血人一样的他对上血人一样的她，都是同样的狼狈。
但——
“你的头发……”
杨志洲很想严肃的问问米青好不好，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乱糟糟又古怪的发型，他忍不住差点笑出声。两边潦草的长长短短随风飘扬，后脑勺的头发却是贴着头皮的毛寸。整个造型，古怪而又潦草。配上她那张乖巧白皙的飘落脸蛋，格格不入啊。
仔细看，她后脑勺的头皮有因为重压留下的淤血红痕。
很显然，她这一路走的可不容易。
米青不在意，“长长就好了。”
杨志洲无语凝噎，“……你是姑娘家，怎么能这么潦草呢。”他看不过去，道：“我给你整整。”
起码也得将头发弄成一样长短，看上去不那么古怪就好了。
米青没有拒绝，席地而坐，任由杨志洲摆弄她的头发。
张军凑过来蹲在米青面前，“怎么样？”
“还行，”米青环顾人群，“还差一半？”
张军点头，“他们再拖下去，就怕会永远被困在自成一界的虚妄中。”
“嗯？”米青对此不理解，“自成一界的虚妄？有时间限制？”
张军：“有。自日食之祸后，有的虚空之境就有不少自成一界的虚妄之地。若是能力者在里面呆的时间超过三个小时，就算是他杀死所有的虚空之灵，怕是也找不到出口，永远只能在自成一界的虚妄之地行尸走肉。”
最后，不是死亡，就是成为虚空之灵的一员。
米青回想脑海中关于天璇国各个虚空之境的介绍，“九围虚空之境？”
天璇国都成市，有一九围虚空之境。据说九围虚空之境的入口是一口钟，大小不足三米，却是七级虚空之境。那里，便多有自成一界的虚妄之地。
“不止那一处。国际上，这样的多发自成一界的虚妄之地有好几处，都是能力者的坟墓，”张军语气低落，“我们事先并不知道别山三次异变之后会形成这样的区域。要不然，宋家也不会让左一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