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众人看过去，只见破碎的虚空中，有一只巨大的灰色眼睛从缝隙中看下来。那眼睛咕噜噜的直转，有快有慢，极为渗人。
突然，乱转的眼珠子似是锁定了目标，僵持不动。
“我怎么感觉它在看我？”
“不对，是在看我吧？”
“草！这什么玩意？被盯着好渗人。”
“……”
眼珠子在僵持，下面的人在低声议论。
可崩碎的虚空却不会因为他们的议论而停止崩碎，众人的安全地还在缩减。
姬儒林凑到米青身边，低声说道：“我觉得……它似乎在盯着你。”
米青直视那眼珠子，点头道：“确实是在看我。”
所以，还是毁灭吧。
骨剑在手，她深吸一口气闭目。
姬儒林本还想要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说。
他注意到，米青身上的势在凝聚。
注意到这一点的不止是他，其他或远或近的人逐渐静默，静静地盯着闭目的米青，神色凝重又肃然。
他们发现了，米青正是之前那个与雕像干架的人。
如今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是她造成的。局势对外来生灵而言，有利有弊。
聪明的人，心态放平。
不聪明的人，心中抱怨，面上也多少带出了些。
可即便心有埋怨，也不见他们出言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