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傅令元挑起眉峰。
阮舒微弯唇角:“三哥,你知道的。”
“你不说明白,我还真不知道。”
说话间,傅令元已走到她的这办公桌后头来,阮舒侧过转椅,狐疑地看他。
傅令元倏地在她面前蹲身。瞅见她桌底下的脚跟本没有完全伸进鞋里,他微勾唇,茧子粗粝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
冷不丁的,阮舒下意识便缩了下脚:“三哥,你——”
“不疼?”傅令元掀起眼皮子睨她:“你打算就这么一整天?”
早上摔的那一下,刚开始没觉得怎样,多走几步路后就发现右脚的后脚跟有些疼,好像是有根筋抽住了,但没有崴脚那么严重,也并不影响走路。
未料想傅令元竟有所察觉。
舔舔唇,阮舒笑了笑:“三哥对女人的观察和了解,总是很入微。”
傅令元对她的夸赞不予置评,攥着她的脚,有所着重地按捏了两下,没见她有反应,确认未伤到骨头,才从纸袋里抽出鞋盒,取出棉拖鞋。
察觉他好像有要给她穿鞋的打算,阮舒连忙弯腰拦了他的手:“谢谢三哥,我自己来吧。”
不等他反应,她兀自伸脚进棉拖鞋里。
傅令元也不和她争,站起身,故意问:“不是说你在办公室里有备平底么?在哪?”
阮舒不疾不徐地回答:“既然有了三哥送的这双棉拖鞋,其他鞋以后可以暂时退居二线了。”
傅令元哧一声,无缝转接:“晚上早点下班后,跟我去趟医院。”
“三哥这是在和我商量,还是在给我下达命令?”虽然面容依旧含笑,但她的声音显然比方才清冽了两分。她没有直接同意,只是平平淡淡道:“等事情处理完再看时间是早是晚。”
言罢,她继续低头看报表。没一会儿发现傅令元还呆在她的办公室里,自顾自走去饮水机倒了杯水,然后两腿交叠着坐在沙发里,翻阅上回的那本《万历十五年》,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阮舒蹙蹙眉,终是由着他,什么也没说。
临近中午的时候,傅令元的手机蓦地震响,他这才放下书,离开阮舒这里,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才接起电话。
打来的是栗青,向他汇报事情的调查结果:“老大,嫂子公司一带最近很太平,之前曾经活动的飞车贼早两个月前就被逮了。我找熟悉这一行当的兄弟问过了,他们也没听说有人在那附近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