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思绪,栗青紧接着向傅令元汇报一会儿要去见的船队的情况。
……
阮舒的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竟已是第二天中午。
傅令元并不在。
连他是什么时候不在的,她都毫无察觉。
从床上坐起来,一眼便看见床头柜上昨晚的那只牛nai杯底下压着他留的一张便签,像丈夫向妻子报备行程似的,简单交代了他有事出门,得晚上回来。
紧跟着,他列举了几样还没来及更换的家具,让她今天去选购。
乍看之下像是生怕她无聊,特意给她找事情做,给她机会表现对两人婚房的重视。
不过,阮舒反而更加感觉,他似是借事栓住她,以免她溜回林家。
放下便签,她的视线落在那个空牛nai杯上,略沉凝了两秒。
旋即,她系好丝绸睡衣松散的腰带,赤脚下床,踩在地毯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如金子般洒进窗台,整个世界都似被铺上了一层金子。窗台外摆着两盆花,栀子花似白玉,在窗边柔柔弱弱地摇曳,玫瑰花浓艳,一花两色浅深红。
驻足凝望片刻,阮舒懒懒地舒展了手臂——这一觉真是睡得她身心皆舒爽。
进去浴室刷牙,玻璃镜面上又贴有一张便签——“考虑到傅太太不是个会洗手作羹汤的女人,所以冰箱里没有采购任何食物。如果傅太太想在家里吃饭,先在刷牙前给九思打电话,告诉她你的需求,那么等你洗漱完毕,差不多能直接开饭。”
“不过考虑到傅太太一会儿要出门挑家具,我猜测傅太太比较大可能性会选择在外就餐。那么在洗漱完后给九思打电话,让她和二筒准备好。”
阮舒轻蹙眉,将便签贴回镜面,拿起牙刷牙膏——算他猜对了。
从浴室出来后,她给九思发了条信息,然后走向衣柜,在柜门上再度发现一张便签——“流苏裙是不错的选择。”
阮舒微拧眉,打开柜门,扫了一圈,犹豫再三,手指最终还是伸向数套裙装当中的那条流苏裙。
搭配好衣服,穿戴完毕,阮舒坐到梳妆台前。
镜面不出所料地还有一张便签——“傅太太很漂亮。”
阮舒深深皱眉,扯下便签,压在桌上。再抬眸拿润肤露擦脸时,眉眼却是并不见褶皱,而完全舒展开,盈盈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