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舒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仿若被剥、去了一层皮。
阳台的门敞开着,夕阳金灿灿的余晖打进来。
阳台外面,逆光中是男人挺阔的背影。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也不打算起来,侧着脑袋,安安静静地打量他。
从阳台,到床上。换了两个地方,做了三次。
这是昨天晚上的战果。
自打上回告诉他,她有在吃长效避、孕、药后,他倒连戴避、孕、套的功夫都省下了。而且饿了多日,他的粮弹有多充足,她算是吓到了。
当然,她自己有饥渴,她也记得。
饥渴……这个原本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词……
身体既酸痛又犯懒,稍微一动便牵扯得她不由蹙眉,阮舒扶扶额,打算闭眼继续睡,傅令元似是有所感应般,转过身来,目光笔直地落在她身上。
她淡淡弯唇。
傅令元却并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有点复杂有点深。
阮舒心里头顿生疑虑,很快便想到,会不会是昨晚的药效太明显,被他看出端倪。
三颗。和她头一回吃两颗时的效果接近。直至现在,她仍感觉体内留有最后一丝的飘忽。
傅令元走进来,坐在床畔,摸了摸她的额头:“起得来么?”
阮舒摇摇头:“很累,不想起来。”
他这才挂上来以往的勾唇轻笑:“可是今晚住不了这里,一会儿必须得退房。其他人最迟中午都已经走了,只剩我们两个。所以,其他人都知道,你被我折腾得下不来床。”
阮舒:“……”
傅令元注视她两秒,忽然俯下身,深深地吻住她,吻得她胸闷气短后离开,抠了抠她湿、润的唇瓣:“帮你穿衣服,回去继续睡。”
事实上,她还是没着地,被傅令元一路抱下楼,抱上车的。
不是阮舒矫情,她是真的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