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几秒,傅令元牵起她的手起身:“去医院。”
阮舒被他拉着走了两步,不自觉地再度咽了一口唾沫,倏地滞住身形:“下去了好像。”
“确定?”傅令元伸出拇指,摁在她的喉咙上,指上稍用力,询问:“再看看。”
阮舒最后一次咽了咽唾沫。
未再有如方才那般的尖锐刺感。
她点头:“真的下去了。”
随即补充:“应该只是很细很短的小刺。没关系了。”
“好。”傅令元眉宇舒展,“那去继续吃。”
“不想吃了。”阮舒摇头。
“好。”又是只有简单的一个字,继而他用手掌顺了顺她的头发,“那你先继续去休息。”
阮舒微不可见地闪闪眸光,转身进卧室。
看着卧室的房门关上后,傅令元回客厅,扫一眼茶几上的碗筷,径直走向摇椅,缓缓往上面一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没有点燃,然后闭上眼。
卧室里,阮舒灌了一杯水,冲淡了嘴里的醋味儿后躺回床上,感觉身体依旧疲乏,闭着眼睛却没有立马睡着——心里掂着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傅令元回卧室的动静。
开门关门十分轻微,脚步亦轻微,行至床边,站定好几分钟。
随即是他换衣服的摩擦声,最后躺上床来。
却并没有如往常,将睡在边缘的她捞进他的怀里。
他那边的床头灯灭了。
整间卧室彻底陷入黑暗。
阮舒默默地保持侧躺的姿势,适应了几秒,眼前不再全黑,模模糊糊看得见家具的轮廓。
一片沉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