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鸡翅呈漂亮的金黄色,看起来脆酥恰当,表皮尚滋着油,孜然粉粒粒可见。
“三哥又向十三取经了。”阮舒断言。
不想,傅令元伸出食指摇了摇:“是我自己的独门绝招。”
独门绝招……?阮舒凤眸微眯一下,神色间露出恍然的笑意:“三哥貌似对野营十分有经验。”
傅令元原本在剔鸡翅的骨头,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拿斜眼睨她:“野营的经验是有,不过野战的经历只昨晚和傅太太。”
阮舒:“……”不管和他说什么,他都能把话题绕回到这上面。
透过他别有意味的湛黑眸子,她仿佛看到几个小时前云涌诡谲。他的滔天巨浪冲撞至她的港口,猛烈,疯狂。她承受着他的索取,几欲粉身碎骨。
傅令元用牙签将剔完骨头的一小块鸡翅肉送到她的嘴边,再次洞若明火道:“看来傅太太对我昨晚的表现确实非常满意。”
一而再再而三被看穿,阮舒依旧不尴尬,张口咬肉进嘴里,嫣然地笑:“三哥果真心有灵犀。”
傅令元在阮舒身旁坐下,也送了一口肉到自己嘴里,勾唇睇她:“嗯,多灵肉合一几次,和傅太太可以更加心有灵犀。”
阮舒没搭理他,默默地咀嚼嘴里的鸡翅肉——唔,味道和看起来的样子一般美味。
两人一个密密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只露颗脑袋,一个赤裸着上身坐着,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肉,谁也没再说话,却有一股莫名地安宁感在弥漫。
毕竟是油腻的东西,即便美味,适量的几口之后,阮舒便吃不下肚了。傅令元未勉强她,又开了瓶牛奶送到她嘴边。
阮舒小口地抿了两口。
因为是他在喂她的,力道难免有点没掌控好,瓶口倾斜得太过了些,阮舒抿完便感觉嘴唇上方沾染了溢出的奶渍,打算让他抽张纸巾给她擦一擦。
然而未及她出声,傅令元率先倾身过来,研磨在她的唇边,舔掉了奶渍。紧接着顺势叼住她的唇瓣,继续缱绻。
阮舒从被子里伸出手掌,停在他心脏的位置,感受他心跳的律动。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傅令元就和之前执着于让她挂红绸、写心愿卡片、点孔明灯一样,也执着于要她看日出。
阮舒顺他的心意,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静默地望向遥远的海面。
有些原本不以为的风景,真正静下来心来体会时,才能感受到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