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狐疑地瞥他一眼,接过手机。
来电的是栗青。
划过接听键,便听他单刀直入地汇报道:“老大,曹旺德这个星期并没有去保龄球馆。”
阮舒闻言蹙眉:“为什么没去?”
听出是她的声音,栗青怔了一怔,立即改了称呼:“阮姐。曹旺德的儿子在学校踢足球时受伤,小腿骨折住院。曹旺德周末两天都和他老婆一起在医院陪儿子,并没有去保龄球馆。”
虽然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阮舒还是做最后的确认:“所以没有查出华兴的那个幕后老板?”
“是的,阮姐。”栗青的口吻极显抱歉,“我派去保龄球馆的两个人,拿曹旺德的照片问过里面的工作人员。因为球馆来来去去的客人很多,曹旺德也没有特别之处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现在暂时只能再多等一周。”
阮舒抿抿唇:“嗯,明白了。辛苦。”
“阮姐客气了。”栗青应着,又道,“麻烦阮姐,能不能把电话交给老大?”
阮舒闻言将手机递回给傅令元:“栗青有事找你。”
傅令元没有腾手接,而是略晃了晃脑袋。
阮舒稍一顿,伸手邦他将手机的听筒贴到耳朵上。
“说。”傅令元简洁吐字。
然后中间一小段时间,他都未再出声,阮舒也听不见栗青在电话那头说什么,直到傅令元又简洁地收尾:“知道了。”
阮舒亦收回手,不等他示意,便邦他将挂断的手机塞回他的上衣口袋里。
傅令元扭过头来看她一眼,问:“曹旺德的事栗青怎么说?”
“再多等一周的消息。”阮舒答得概要,随即微微一笑,道谢,“得麻烦三哥多费一周的人力。”
口吻极其客套。傅令元折眉,眸底的暗沉更甚。
止于此,两人顿时又再无话。
回到绿水豪庭,天色已黑,阮舒直接进了浴室——在山林里没有办法清洗,完事后傅令元只用湿纸巾邦她擦过罢了,她已经难受了一路。
也不管傅令元是不是在外面排队等着用浴室,她慢吞吞地在浴缸泡了个舒、服的澡才出去,可是家里并没有傅令元的身影,貌似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