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他想得快疯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地想他。
即便他真的出事了,她也要亲自去找他的尸体。
她的男人是为了她才奔赴危险的,她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不顾一切?
……
一路环形的楼道,还是和之前一样见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只有她匆匆的脚步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安静得可怕。
阮舒粗略地扫了两眼身周,琢磨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密道的存在。
是当初设计这栋建筑的时候本来就留出来的?
反正从水泥的新旧程度来看,不像是刚打通的。
直达三楼,出口看起来就和一般的安全门没有什么两样。阮舒推门离开“密道”后,回头稍微多看了两眼,一时找不出什么猫腻。
心中记挂傅令元,她未多逗留探寻,继续往前走,迂回拐出去之后,豁然便是洗手间所在的那条过道。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飘散开火药的气味。
阮舒捂住鼻子,穿行过过道,朝宴会厅的侧门走。
她不知道里头被炸成什么模样,但外面看起来和她离开时的样子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雕刻着复古花纹的门紧闭着。
阮舒不敢莽莽撞撞地就冲进去,扶住把手,先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
里头黑漆漆一片,即便有过道外的灯光映照进去,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照出些许轮廓,大概是被翻倒的桌椅之类的家具,此情此景看起来令她不受控制地在脑中勾画出狰狞的野兽的面孔,似蓄势待发地等着将进入的人吞没。
而推开门的瞬间,更是立马从里头飘散出比外头还要浓重的烟雾和火药的气味。
猝不及防下,她猛地呛了一口气,忍不住剧烈咳嗽了两声。
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的,黑暗中伸出来一只手臂。
心脏骤然提得高高的,紧缩起来,阮舒急急地扭头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