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不疾不徐地挑开眼角:“我可只承诺了翻牌子。昨天不都兑现了?”
他愉悦的笑音登时透过震动的胸腔贴、身传递过来,傅令元捧着她的脸猛亲了一大口:“确实不早了,该起来准备准备。”
说罢从她身上翻开,拉着她一块儿下床。
以为他所谓的“准备准备”和她一个意思,皆指准备晚上参加三鑫集团的上市庆功宴。
结果从洗手间洗漱出来时,却见他着了一身的黑,并从衣橱里取出条黑色的裙子冲她示意。
“丈母娘的遗体安排在十点火化,我们现在过去,勉强能够赶上。”
阮舒定在原地,没有给任何反应。
傅令元走上前,拢了拢她的头发:“还是不想去?”
阮舒低垂眼帘不吭气。
傅令元揽她入怀,掌心轻轻抚拍她的背,提议:“陪我去,嗯?”
他持着笑音:“我这个做女婿的,没花一分礼金就娶了你,林家亏大发了。得了机会给丈母娘送玉佛,还被退回来了。现在她去世,我若连葬礼都不参加,实在显得傅太太份量轻。傅太太不觉得委屈,可我要伸冤。我见不得外人误会我傅三不疼自己的老婆。”
靠上他的肩膀,阮舒无声地弯开唇角。闭了闭眼,她回抱住他,默了默,轻声应:“好。我陪你去。”
“嗯,傅太太真乖。”傅令元夸赞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旋即爪子伸向她腰间睡袍的系带,“伺候傅太太更衣。”
“我自己来。”阮舒拍掉他的手,从他怀里拿过裙子。
傅令元任由她,却是双手抱臂,秉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凝着她,靠在衣橱旁不动弹。
瞧出他的心思,阮舒白他一眼,终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褪睡袍,穿内一,换裙子——总不会她还要矫情地避开他吧?
裙子的拉链在背后。
阮舒自己拐着手肘完全穿得来。
傅令元可不会错过机会,特意选这个时候过来邦忙,愣是拨开她的手,接过拉链。
不过倒没有趁机揩她油,迅速便邦她合好,并且细心地邦她把领子里的头发捋出来。
末了,他自身后箍住她的腰,通过镜子,深沉的眼波流淌于她的脸上:“阮阮,不要给未来的自己留任何遗憾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