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缝你还问,是要我自己动手?”他问。
阮舒挑眉:“这位先生,看你的样子,应该遇到过不少受伤的情况,让你自己动手缝伤口,很奇怪么?还是你也不会?”
“你知道你现在一点也没有人质该具备的正确态度。”西服男的笑意说收就收了,一只手重新握起枪,对准了她,“缝针太浪费时间。去拿纱布,直接帮我包扎。”
人在枪口下,不得不低头。微敛瞳仁,阮舒照做,取出纱布,动手前淡淡提了句:“你处理得这样简单,不怕感染?”
问是这么问,其实她心里明白,他现在这种情况,时间上根本不允许他花太久在这上面。这医务室还算是个比较稳妥的地方,除了能有他需要的医用药品,一般也很少人会来。
“你平常也有这么体贴你丈夫?”他口吻略蕴嘲弄,“不是会到酒吧里找人一夜情的寂寞人妻么?”
阮舒稍冷眸,滞住动作,本打算怼回去,瞥了眼他握着的枪,最终选择只用沉默表达他对她调侃之语的不满。而且也没必要向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解释误会。
“做事。”西服男又拿枪身拍了拍她的脸,“不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给我搭把手?”
深深沉一口气,阮舒压下情绪。
她又是故意慢吞吞,力道也没轻没重的。
这回西服男倒没再提出不满。她以为是她劲儿不够大未能疼到他,于是再次稍加了力度。
西服男低低地闷哼出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手上的茧子特别厚特别糙,比傅令元的更甚,因为握得紧,蹭得她的皮肤略微刺痛。
阮舒急急地欲图收回手。
西服男却是攥得愈发紧。
“手很嫩滑。”
言语颇为轻佻,俨然登徒子的口吻。
阮舒挣了挣,嗓音微冷:“放开。”
他琥珀色的眸子泛着笑意:“怎么?没被你老公这样摸过?”
“放开。”阮舒重复了一遍,神情清冽。
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他笑意更浓:“这样就对了,刚才那样低眉顺目的,你装得不辛苦?怎样?拖延着这么一长段时间,想到要如何从我的枪口下脱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