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放开她。
阮舒被呛到,拼命地咳嗽,感觉嘴里不禁有鸡汤的味道,还有浓重的属于他的气息,带着酒气。
傅令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任由她捂着嘴咳得脸发红,咳得眼睛里现了润色。
阮舒从床上坐起,扬起手一个耳光掴到他的脸颊上。
指甲在他皮肤上刮了一抹痕。他的眼睛里是喝多了酒染上的红,面容倒是未见醺意。
傅令元貌似并不见疼,轻嘲:“玩绝食?傅太太什么时候学的那些蠢女人的把戏?”
“你不也连软禁这种把戏都玩上了,我为什么不能绝食?”阮舒反唇相讥。
傅令元眼睛里没什么波澜地凝着她,眉宇间透着浓浓的倦怠,嗓音依旧是冷岑的:“刚做完手术,不要再瞎折腾。试探我?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说了不会离婚就不会离婚。”
他站起身,手指拨了一下汤碗里的调羹。调羹和碗沿相撞发出清脆的动静,他缓了语气的话夹杂其间:“我洗完澡出来前,全部都吃了。或者傅太太想我像刚刚那样喂你,也可以。我们待会儿一口一口来,吃到天亮我都陪你。”
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哗的水声。
阮舒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捂住脸——是啊,他看穿得没错,她就是在试探他。强硬激进的方式,负隅顽抗,最后没用。
他是铁了心了要拴她……
可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妥协了……
待傅令元从浴室出来,正见床上的女人又以原来的样子躺回去了。
行至床头察看,确定盘子里的吃食有动过的痕迹,他眸子一眯,瞍她一眼,绷直的唇线微缓。擦着头发,开门出去叫了个佣人进来收拾狼藉。
一切在轻手轻脚中完成。
傅令元关了床头灯,躺回床上,自然而然地伸过手臂去揽她,猛地发现他的胸膛和她后背的空隙间被塞进来一只枕头。
嘴角一哂,他抽掉枕头随手丢地上,重新伸手。
刚碰上她的腰,她冷冰冰的声音响在黑暗里:“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斜斜勾唇,他知道她多半是闻到他没洗澡前身上带了的味儿。
“一边想着跟我离婚,一边介意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傅太太够矛盾的。”嘲弄着,他的动作没停,继续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