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傅令元有点故意和她怼的意味,勾唇,“我是才新官上任一个多月,而你已经掌握林氏好些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放心,还是要亲力亲为,还是要把自己折腾得特别忙碌,究竟是林氏的问题,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马上他就自问自答:“是你的问题。”
她以为照这话题延展下去,他接下来该继续分析她性格里的“毛病”,然而他没有。他只是抓住她摸他嘴唇的手,带着它往他脸上的更多地方游移。
似乎……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用自己的手触摸他的样貌。
感觉……和视觉上的效果一样ying朗。
没多久,他抱住她,按住她的头塞他的怀里,下颔抵在她的头发,低低地唤她:“阮阮……”
阮舒回抱住他,圈住他的腰,脸贴进他的月-匈膛,轻声应:“嗯?”
“你现在讨厌我么?”傅令元问,“我把你关在这里的坐月子,不同意你和我离婚,你讨厌我么?”
“很讨厌。”阮舒毫不犹豫地坦然。
傅令元不怒,反笑,道:“那之后你会继续讨厌我,并且更加讨厌我。”
阮舒愣怔。
“在你的情感分类里,比讨厌更深一个层次的是什么?”傅令元又问。
阮舒眸光微凉,声线平平的,也没什么温度:“不知道。”
很快补充:“或许事到临头我就清楚了。”
沉默数秒,傅令元吻了吻她的头发:“睡吧。很晚了。明天你还要去医院。”
“好。”阮舒往他怀里再拱了拱,“晚安,三哥。”
“晚安。”傅令元关了灯,语音没入一室黑暗。
……
被关了一个多月,隔天清晨,从睁开眼睛开始,只要想到即将摆脱牢笼生活,阮舒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因兴奋而加快。
如惯常那般和傅令元一同吃完早餐,栗青适时地进来通知车已备好。
阮舒随傅令元出来,发现准备的车是之前接送她上下班的那辆小奔,候在车边的依旧是九思和二筒,以及多了个赵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