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不知道他的伤口愈合得怎样……
晃着神思,阮舒翻了个身,由靠着大熊,转为抱住大熊,将脸埋进大熊的怀里。
夜晚令一切显得那么静谧,反衬得窗外的蛐叫虫鸣非常热闹。
热闹却是只属于它们自己。
她将大熊抱得越发紧,思绪浮沉间,宛若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和与他拥抱时一模一样,强劲有力,让她莫名地心安。
再一晃神,他的心跳便不见了。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错觉。
心安亦随之消失,恢复成烦乱。
“呼……”阮舒偏头,脸从大熊的怀抱里暂且挣开,重重地呼吸新鲜空气,手从身边摸出手机,解锁屏幕,翻开电话薄,往下滑动,到达傅令元的一栏,手指在半空中停住,一阵犹豫。
好想给他打电话。见不到人,听一听声音也是好的……
这个时间点,他在干什么……?
睡了么……?
身边有人守夜么……?不会是那个……
她及时止住思绪,不让那个女人的名字闪现,但胸口还是不可避免地又闷上来一口浊气。
缓了缓,心中有了决定,她重新翻电话薄,找到栗青的号码,摁下。
“嘟——嘟——嘟——”的铃声机械而漫长,煎着人的心,一直未被接起。
大概栗青也已经休息了。
阮舒想。
垂了眼帘,她准备挂断。
“阮阮。”傅令元沉稳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钻进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