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捂着脖子,满脸是险些岔气的通红。
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手劲儿她非常清楚,哪至于她这般?阮舒冷眼旁观她的装模作样,漠着脸离开。
两个佣人吓坏了,连忙喊着要找医生。
林湘制止了她们:“我没事,不要惊动其他人,他们都在忙。再些时候婚礼就要开始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坐着休息。”
两人佣人都是林家自己带过来的,非常清楚她的脾气,闻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按照要求又出去到门口,隔着距离守着她。
林湘坐直身体,注视着镜子里化妆之后陌生的自己,眼睛没什么神采地理了理鬓发,擦整齐嘴唇的口红,旋即低头,盯住面前那杯只喝过一口的溫水。
……
走廊里中央空调的温度调得太低,阮舒有点冷,抱了抱手臂。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边走边扶额,心绪因与林湘的短暂相处而陷入过去尚没能平复涟漪——林翰……若非方才提起,她都快把他忘记了,他是在戒毒所,而非如十年间那般被关在监狱。他先前两次要求见她,她都没有给予回应,然后各种事情耽搁至今日,倒还没了解过他在戒毒所里情况……
突然地,那种遭人窥探的感觉又出现。
和在楼下时貌似不太一样……?
停住脚步,她往身后张望。
宾客们都在楼下大厅,所以上面的楼层显得很静。两侧的墙上挂着油画,大多是名品中的仿作。空荡荡的过道,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九思么?”阮舒尝试着询问。
无人回应。
阮舒愣了一下——九思没跟着?
斜后方的位置,原本完整的墙面上悄无声息地被人从里面细缝,一只少了根指头的手缓缓地自墙里伸出,伸向她。
“姐!”林璞的唤声忽地入耳。
手第一时间迅速收回,连同墙面的缝一并消失。
阮舒闻声回过头去,果然见他刚从拐弯处出现,朝她快步走来。
“你爸不是让你跟在他身边,怎么上来了?看林湘?”她颦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