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林璞蹲在沙发旁,捧着她的脸不停地问,“你哪儿不舒、服?我让人把你喊医生来了。”稍一顿,他还是建议,“要不我还是邦你叫救护车,咱们去医院?”
阮舒拂开他的手,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扶了扶额头,虚着气儿道:“不用去医院,我没事。早上起床有点感冒。”
还没见林翰。她还不能走。第二张碟……碟还在他的手里……她必须亲自先见他一面,稳住他,另外也得弄清楚他究竟打算干什么,以及确认在背后邦他的那个人是不是谭飞……
“给我倒杯水。我有头疼药,吃两颗就没事了。”说着阮舒准备翻自己的包,但没翻到,“我的包呢?”
“等等,我去邦你拿,刚刚掉地上了我没来得及捡。”林璞急忙冲出房间。
她的链条包就掉在距离门口四五步远的过道上。
林璞上前弯身拾起,走回房间,尚在玄关,发现她包里的手机在震动。
顿了顿,他擅自打开拉链,取出手机,盯一眼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划过接听键,没有吭声。
听筒那头传来男人又厚又哑的烟嗓:“小舒,人呢?不会又临阵逃跑?我可是已经在十三号房里等你了。我警告过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有你好受的!”
……
阮舒在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坐着,头疼得她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炸开,眼前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她一身汗,快要窒息一般。
面前忽地有人影绰绰,她以为是林璞回来了,半睁开眼瞧着,发现是佣人带着医生来了。
“林璞呢?”她问。她记得他说去邦她捡包的。
“小姐是在问林少爷么?我不清楚,他好想去忙事情了,刚刚在外面碰上他让我先领医生给您瞧病。”
阮舒听言蹙眉,见医生正儿八经地从医药箱里拿出血压仪、听诊器之类的工具,忙不迭阻止:“有没有头疼药?给我两片头疼药就可以了。我只是感冒。”
正主儿自己这么说,而且态度坚决,佣人和医生也就没反对,按照她的要求给她开了头疼药,便退出房间了。
阮舒就着水吃了药,坐着缓了会儿气,感觉比方才好了不少,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轻轻叩响,伴着轻唤:“大小姐?”
怔了怔,阮舒忙不迭应门,进来的果然是陈青洲拨给她的其中一个手下,她惊喜得不能再惊喜:“你怎么会没事儿?其他人都……”
“其他人都怎么了?大小姐,情况非常古怪。”手下狐疑,旋即解释,“您之前不是让我紧紧跟着林家少爷,可是总是被林家少爷甩掉。幸好就别墅里这么个地方,林家少爷来来去去也就在忙婚礼,我又重新跟上。但是和其他人联系不上了,我见势头不对,就自作主张留在门外守着您,等人都走光了才进来找您问问情况。”
阮舒梗住,卡着喉咙不知该如何解释目前的处境,忖了忖,道:“我现在要去办一件事,正愁身边没人,林璞不用跟踪了,你先跟我来,有事情交待你。”
手下肃着神色听她一阵耳语,连连点头应承:“好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