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太多,不是才应该是你们所乐见其成的?”阮舒语音薄凉,“最好改变主意,决定跟你们走了……”
似被噎了话,庄爻默住。
“我不仅有在想我自己的事,也有在想你的事。”阮舒偏头,枕着一半的脸凝注他,说,“过两天和我一起下山,去见荣叔。”
庄爻收敛表情,有点冷漠道:“姐,你不用再白费唇舌。”
这几天,只要见到面,她总免不了旁敲侧击他各种问题。
阮舒滞了滞,猜测着问:“你……是不是对荣叔有什么误会?”
庄爻照旧不予理会。
阮舒语气迟疑:“既然你没死,那么你的母亲……”
问话间,她的目光始终不离他,一瞬不眨的,此时此刻总算在他的神色里捕捉到一丝波动。
“姐你自己看着吧。”庄爻站起身要走。
阮舒即刻拉住他的手臂:“你是真的对荣叔有误会?”
“不是误会!没有误会!”庄爻骤然怒起,用力甩开她的手。
猝不及防下,阮舒的手掌砸在床边的那张椅子上,疼得她直皱眉。
“对不起。”庄爻道歉,立刻捉住她的手,想查看她是否受伤。
阮舒反扣住他的腕,目光笔直地与他对视,通过他方才的反应,推论着问:“你在怪荣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