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人,一瞬间起,似乎全都在等大长老的定夺。
大长老注视着陈青洲,迟迟未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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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被那一口痰呛得岔了气,半晌呼吸不过来,整个人倒进沙发里抓着脖子,随后咳得翻天覆天,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手下先叫来酒店的医护人员,医护人员处理不了,合力把黄金荣抬进轮椅里,送下楼,送上车,急急地带他赶往医院。
半途中,黄金荣翻过身便咯血,把手下吓坏了:“荣叔!你一定要撑着点!很快就到医院了!你会没事的!”
“青……青洲……靖沣……”黄金荣从黏稠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挤出字眼,满口血污沾染着唇齿,眼睛翻了三分之二的眼白,手颤颤的,像要指出窗户外面。
手下忙不迭安抚:“已经去了!按照你的要求把所有的弟兄全部都调遣去了!二爷一定不会有事的!荣叔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黄金荣动作艰难而迟缓地摇头:“我……去……”
手下知晓他的意思,坚决阻止道:“不行!荣叔你现在必须得去医院!靖沣交给我们!”
黄金荣着急,眼睛瞪得如同龄般大,手脚挣扎着,竟是要从椅座里掉下去。
“荣叔!”手下匆匆去拉他,却见黄金荣又是咯出一大口携带浓痰的血,人又一次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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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帘水汽濛濛。虽有手下在一旁给陈青洲打伞,但雨太大,陈青洲这身长袍马褂的下摆早就湿淋淋地直滴水,肩膀处其实也因为他方才的走动未能及时遮挡所以淋了雨,加深了衣服的颜色。
大家在大长老的迟迟不开口中等得有些焦灼。
三长老低低出声提醒大长老:“先不论其他,光就青洲损害青门利益的这一点,就必须做出处罚,否则难以服众,不利于我们长老会的威严,更不便于以后执行我们的权力和管理青门。”
大长老则偏头看了一眼陆振华。
陆振华没有任何特殊的神色。
大长老眼波微动,隔两三秒,总算开了口:“青洲,你残害同门弟兄,出卖青门的机密,诸种行为不亚于背叛。念在你们陈家过去为青门做出的贡献,念在你坦诚的态度还算比较好,念在你并非故意对青门不忠不义,现在按照青门的规矩从轻处置,由长老会在关公面前予你执行鞭刑三十。”
青门里,不是每一个人犯错误,都有资格得到长老会的处置。长老会处置的,多是堂主以上级别的青门内部的“高层管理人员”。陈青洲在三鑫集团内的职位一般,在青门里更不是什么领事人,但他是陈玺的儿子,也便也在列,自然而然便有了今天这出的兴师动众,不能随随便便处理。
长老会之于青门的存在,很重要的一项职能便是等同于审判机构。最近的一次行驶权力,听说是两年前处理叛徒,各种私人刑罚齐齐上阵,将其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之后,才一枪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