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撇眸看他,狭长的凤眸极轻地眯起一下:“火是你放的?”
闻野眉毛微微斜挑,像是有点没料到她会如此猜测。
见状,阮舒当作他默认,颦眉,未能想通:“你在玩什么花样?一会儿冒充其他人来相亲,一会儿制造火灾。”
“你不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问到点儿上来了。阮舒古怪:“你想和我相亲?”
“你想”二字,把主动的一方安在闻野头上。之于素来眼高于顶瞧不起她的闻野而言,俨然故意羞辱。
闻野自是接收到她的羞辱,但未如阮舒所预料的生气,神情似笑非笑:“我们已经相过亲了。”
阮舒:“……”
无疑,指那次黄金荣和他那什么鬼干爹所促成的。
一点儿不想记起的回忆。
闻野也未纠缠那件事,问正题:“这么说你宁愿嫁给那个老鳏夫?”
“你该清楚,我设这场相亲宴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全部踢出局。”阮舒语音平静,“也是你说的,只要我同意相亲,过程随我发挥。”
“过程随你发挥,但结果由我决定。”闻野轻飘飘。
“既然你对这件事早有想法,为什么昨晚不能和我讲清楚?”
“直接讲清楚多没意思?今天这样意外出现,不是很有惊喜?”闻野悠悠。
惊喜?阮舒一哂——是给她惊喜,还是耍弄她以取乐?
“我不会嫁人不会结婚的。”她清楚地表明态度。
“我没想娶你更没想和你结婚。”
“假的也不行。”——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真想和她有什么。
“要么隋润东,要么我。”闻野扔话。没有商量,不容违拗。
阮舒抬出庄荒年:“或许我二侄子给他自己挑的姑丈是位不错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