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青和赵十三怔怔僵住,只觉自家老大浑身散发出烈烈的肃杀,要冰冻三尺似的,紧紧压迫着人,他们大气都不敢用力喘。
半晌,栗青硬着头皮关心:“老大,你的手出血了,我去拿医药箱帮你先处理一下。”
傅令元阴沉着脸转过身,却是二话不说迈着大步就朝外走。
栗青和赵十三彼此无声地交换一个眼神,忙不迭追上:“老大!你要去哪里?!”
…………
阮舒走入小宴厅,和前一晚一样,上到复式的二楼。
敞亮的空间里,暂时只有小年轻一个人在等待。
发现她的到来,他从椅子里起身,向着二楼遥遥冲她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问候。
阮舒眯起眸子盯着他打量。
不得不说,闻野之前模仿得确实惟妙惟肖出神入化。若不是非常清楚那厮两分钟前才和她一起在电梯里,就眼前这样,她完全分辨不出真假。必须得近距离接触才行。
想来闻野昨天和其他相亲者混在一起时,多半收敛了他以往的那股子狂妄自大。否则眼神太容易泄露他的本性了。
其余人陆陆续续地从温柔乡里出来集合了。一个个大抵已明白过来第三关考验的是什么,全都掩盖不住尴尬和愧色。
人并没有来齐。因为还有几个觉得丢人,没有脸再来见姑奶奶,所以直接从客房走人,不等宣判他们出局,保留颜面选择自动弃权。包括那位沧桑大叔。
见场面差不多,阮舒也不吊他们,似笑非笑地问:“我送给的礼物,大家还喜欢吗?”
没有人应声。
两三秒后,还是姗姗来迟的隋润东气急败坏地打破沉默:“庄小姐你怎么可以跟我们玩阴的!”
他一把将香薰机砸到地上:“你在我们的房间里点的熏香有催情作用!完全是人为的!我们是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中招!”
这些个男人,当然不愿意被贴上没有自控力的标签。隋润东带头一把发声,立时给了其他人底气,心里头的虚荣全被鼓动起来,纷纷附和:“姑奶奶,原来熏香里还有这等猫腻?这就是姑奶奶你的不对了!”
阮舒环视一张张义愤填膺的面容,不疾不徐地曼声:“你们爽吗?”
问话直白,又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大家均静了一静,没有人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们在爽的时候,心里还记挂着相亲的第三关考验么?”阮舒第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