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庄爻道:“下雪了。”
雪……?阮舒微歪着头,有些好奇地仰脸,伸出手去接。
海城的冬天并没有雪。
掉到她手心的却是水,似瞬间融化。
头顶上方迅速撑开来一把伞。
“姐,是沙雪,很脏。”
庄爻体贴地提醒,笑笑,“姐如果想玩雪,再等最多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只是这里比不得东北,薄雪而已,堆雪人、打雪仗有困难。”
“我又没说想要堆雪人打雪仗?”阮舒淡淡一抿唇,“不过就是雪而已……”
语落,她继续前行。
车子已准备好。
阮舒坐上车。
“闻野人呢?”
庄爻微微一顿,然后从驾驶座上撇过头应说:“先回去了。”
“噢。”阮舒未起波澜,脑勺往后靠上椅背,偏着脸,盯着窗户外面,看到沙雪给停在不远处的车顶镀上一层淡淡的白色的外衣。
车子平缓地行驶。
阮舒的眼皮渐渐沉重,陷入迷糊的回忆中。
起伏。进退。
颠簸。深入。
湿泞泞。汗津津。
久违的对彼此的熟悉,在各自的身体里堆砌。
yu念汹涌,不停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