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环视四周围,缓缓地迈步而入。
今天老妪不在院子里晒草药,而坐在廊下晒着暖融融的太阳捣药。
因为她内心已比较确信地将阿婆和黄桑联系在一起,所以连这普通的捣药举动,都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转一圈,试图探寻与黄桑的相似之处。
这会儿倒是懊恼自己之前去黄桑的住处时,不曾细致入微地观察过。
老妪瞧见她的到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笑得慈爱:“阮小姐。”
“阿婆。下午好。”阮舒颔首问候,略微赧然。因为上一次从她这里离开时,是情绪不佳神情恍惚地不告而别。
不过她没有道歉。刻意提及的话,反而显得尴尬。
庄爻和荣一照旧留在外面候着。
阮舒随老妪进去屋里,脱了外套,趴到那张床上,侧着脸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今天听说是腰疼?不小心扭到了?”老妪关切。
“嗯。”和荣一说时,大大方方的,到了她这里,阮舒反而有些忸怩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她感觉到老妪掀开了她的打底衫,露出她腰间的一截——她非常清楚,上面还有傅令元掐她时留下的浅浅痕迹尚未全部消除。
不是他故意,是太情难自禁了,所以总有一不小心失控的时候。
就好像,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同样在所难免地抠出不少口子……
…………
游艇酒店的房间里,傅令元站在镜子前,默默地再把自己身、上全部她留下来的印记的数量和具体的位置牢牢地记住。
发现几个比较浅的抓痕几乎快要看不见,他深深地拧眉,再一次琢磨起要给黄桑去个电话,求教是否有让印记永不消退的方法。
当然,最终他还是轻叹着气,一个一个地摸过去,每摸一个,便清晰地回忆起她当时的神情和状态。
她的面色潮红。
她的眸子朦胧湿润。
她的头发湿湿地黏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