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翘有些扫兴,不过也马上言归正传了:“问讯笔录还没齐全。我已经遣我的同事去找你们的大奶奶隋润芝了。除了庄荒年、宅里的仆人和已经过世的庄满仓董事长,对这座宅子最熟悉的,就是隋家的三姐弟,对吧?”
“嗯。”阮舒点头。
褚翘困惑:“隋家三姐弟这阵子太倒霉了,竟然接二连三地住院。”
“不太清楚。”
“那庄大奶奶隋润芝为什么被接回隋家住了,小阮子你总知道吧?”褚翘眼神锐利。
“她生病了。”阮舒神色淡然,“留在这里会过病气给我。所以先回隋家去养着了。让隋家的人自行照顾。”
褚翘做恍然状,转转眼珠子,未再追问,站起身:“等法医的报告出来,有进一步的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褚警官。”阮舒亦起身,准备送褚翘下楼。
褚翘却没有马上走,而左手端起茶杯,右手拿起点心,搭配着吃完,最后颇为俏皮地说:“嗯,你们庄家的东西金贵,我难得来一次,不能一口都没品尝过,太亏了。”
阮舒:“……”
两人下楼,法医和痕检人员已把尸骨及其他相关的证物搜集得差不多。
庄荒年给予警方的说辞和方才解释给阮舒的并无差异。
其余人的口供,也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庆幸的是,庄宅的仆人均被专门登记在册的名单。管理制度严格之下,劳工合同都是五年打底起签的,流动性不是特别大,且每个人皆有明确的来处和去向。
名单暂且交由警方,指望能从中找出花园里那副骸骨的死者身份。
阮舒双手抱臂站在那儿,目送褚翘等人的收队。
仆人在这时进来通报:“姑奶奶,梁先生来了。”
闻野……?阮舒微不可察地轻挑一下眉梢,下意识地望向庄爻,看到庄爻明显皱了一下眉。
兜着心思,她扭头朝仆人点头:“嗯,带梁先生进来吧。”
“这个时间点,姑姑和阿森又约好了出门玩?”一旁的庄荒年狐疑。
阮舒淡淡回应:“家里突然挖出个死人,我晚上睡觉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