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把她个人对傅令元这个人本身的某种信任,和其他人对傅令元的看法相提并论。
犯过那一次错,给她身边的人造成的伤害已足够大,给她的精神压力和教训也已足够大,她不能再重蹈覆辙,不能再愚蠢地两次踏入同一条阴沟里。
不能……
不能……
阮舒蜷缩手指,拳头紧握,如何都挥散不去傅令元手举火炮枪对准陈青洲射击最终陈青洲湮灭在爆炸中的画面。
傅令元将她竭力抑制的面部表情和眸底翻滚的纷繁情绪瞧得分明,他的眸底同样翻滚开复杂。
“阮阮……”轻唤着,他捧住阮舒的脸,一点一点细致地亲吻她。
阮舒闭阖双眸,抵着他坚实的身体,双臂回搂住他,搂在他的腰际上,掌心下是他挺拔又笔直的蕴着他的力量的脊背。
这力量,绝大多数时候令她感觉到安全、踏实、平静,却也有如具摧毁性的飓风和暴雨一般令她感觉到不安、恐慌、惧怕的时候。
傅令元在吻过之后压她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已重复过无数次的这三个字,便是由始至终以来他全部的态度——追根究底,她如今对他的不信任,都是他对她的伤害造成的……他认,他自己扛……
阮舒没有吭声,和他一样保持沉默,享受两人之间难得的、久违的静谧。
静谧之中,她愁绪万千,同时,他也在做各种考虑。
半晌,他出声问:“是不是,我做口头上的承诺,承诺无论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不对晏西起歹念,都不行?”
“嗯,不行。”阮舒的嗓音很冷硬,“荣叔的事,不就因为临时起了变故,你没能守诺?晏西经不起这种‘变故’。”
傅令元似笑非笑,苦涩而无奈:“但凡我的一次失策,都会被你记挂在心念叨一辈子而抵掉所有的能耐,是么?”
阮舒却是反问:“你有什么能耐?”
傅令元:“……”
翻身便压她在沙发上,将她锁在他的怀里一通拱。
顷刻,傅令元适时暂停,指腹狠狠刮过她的嘴唇,尔后钳着她的下巴,眸子深沉地摄住她,颇为痞里痞气地撂话:“老子能让你在床上软成一滩水!让你在床上为我笑着哭!还不够能耐?”
被拱得胸闷气短的阮舒猛一搡他,反身压他在下,膝头用力抵着他的那个啥,冷着脸,眼神凶狠:“老娘能让你直接死在床上,比你更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