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笃定的原因是什么?
她也不确定。
大概是太清楚她的剩余价值。
或许是基于对闻野的某些了解。
又或者,是已经经历太多次,闻野在每回动了杀她的念头,最终都没有说到做到,使得她抱有侥幸心理。
两厢沉默,只余雨水淅淅沥沥声。
就这么僵持了约莫两分钟,阮舒又赌赢了——闻野哂笑:“自作聪明地邦他们,那你最后能邦到底,别叫我给找出来,否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原本能让他们多活几个月,现在完全没必要的。”
撂完话,他转身兀自回车上,启动车子离开。
阮舒在地上多坐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他丢下的事实。
而且是没有手机没有钱,被丢在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路段……
可不想被冻死。阮舒没多愣神,默默起来,沿着路灯快速地往前方走——至少得到有车有人的位置去,才能寻求邦助。
她琢磨着,方才闻野一路开过来,貌似并没有非常远。
树影随风飘摇,到处都是冷意。
阮舒抱着手臂冻得两腿有发僵的趋势,却也只能强撑着,努力加快脚步。
察觉迎面有车灯打过来,她兴奋不已,忙不迭挥手拦车。
而车子本身就是朝她开过来的,稳稳地停在她的身侧。
车窗摇下,露出的是庄家家奴那位总奴头的脸:“姑奶奶。”
阮舒着实是意外的,颦眉疑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梁先生让我来的。”总奴头的语气状似她的问题很奇怪,而他的答案非常理所当然。
“荣森呢?”照亲疏远近来讲,要接也该由荣一来接她……
“我不知道荣保镖去哪儿了。他和我本来就不是同一辆车。我们跟丢了姑奶奶您和梁先生的车之后,荣保镖就着急着去找姑奶奶您了,我们两伙人也打散了。刚刚遇到梁先生一个人开车回来,他让我来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