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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阮舒结束和褚翘的通话之后,陷入毫无头绪的茫然。
真的没有违法文物作为证据了……?
坐在电脑前,阮舒重新翻开那部分因为夹杂了太多的盗墓圈黑话而被她暂时搁放的日记本的内容,一边查询各个词汇的意思,一边解读。
她猜测得没错,出现“腌咸鱼”的那几页内容,记录的确实是他们在盗墓的过程中所获取的关于古时候的人如何令尸体保持不腐的方法。
隋欣的父亲甚至随手记录道:“荒年玩笑与我说,我们或许可以学学这门手艺,将来给彼此入殓,也不用死后还要忍受在土里腐烂、被虫子啃食、最终变成一副白骨的痛苦。”
“我当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直到此时我写下这一页的文字时,才想起,谁先死,谁才能享受到不腐之身的待遇。”
“人在快活的时候,考虑问题总会缺少一些周全。”
昨晚主要讲究速度,看得太快,有点糙。
今日稍加细读之后,阮舒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两人搭档盗墓那些年的自由和恣意。
至少隋欣的父亲是乐此不疲的。从“荒年兄”,到“荒年”的称呼变化,也体现了两人在此过程中日渐深厚的友谊。
当然,这本日记本毕竟不是一本游记或者抒情散文集,类似提及二人具体相处细节的内容仅偶尔穿插其间,绝大多数内容还是在记录他们每次盗的是什么墓,遇到过哪些困难,最后从墓里盗出了些哪些物品。
却是暂且没有再发现其他提及过除了博物馆之外的藏匿违法文物的场所。
无意间一抬眸,瞧见时间差不多,阮舒拨了褚翘留给她的一串号码——褚翘在江城个人公寓的座机。
那头接起后,传出隋欣的声音:“喂,你好。”
阮舒松一口气:“怎样?安顿好了?”
“刚哄毛豆睡下了。”隋欣有点忧心,“之前去接毛豆时,在家里碰到庄荒年,当着他的面,我没办法收拾毛豆的必需用品。想去买,但——”
“你别出门。”阮舒马上接口,“有任何需要尽管和我说,我转给褚翘,让褚翘下班回家的时候邦你带回去。现在你只能暂时忍一忍。”
“嗯嗯。”隋欣应着,庆幸道,“我奶水足,够毛豆喝,已经省去最大的麻烦了。”
她头一回如此心平静气地和她交流,阮舒恍觉神奇,不禁莞尔。
当然,最让阮舒高兴的是,隋欣现在所做的一切选择,全都源自于对唐显扬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