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携三人行至厅堂时,管家进来通报说族里派遣来取古董的人到了。
“取什么古董?”阮舒怔忡。
“姐,就是展示柜里的那些。”林璞得机会低声告知。
庄荒年已然从餐厅迎出,招呼族里派遣来的人动手搬运。
阮舒这才发现,昨晚睡前让荣一打包装箱锁起来的文物全都被翻出来了。
她看向荣一,差不多明白先前荣一的憋屈和欲言又止为何。
“这是什么意思?”阮舒的视线落回庄荒年。
庄荒年双手作揖着躬身:“劳烦姑姑特意为荒年保存这些收藏了。现在可以转交给族里处理了。”
“族里处理?”阮舒凤眸轻狭,“族里怎么处理?”
庄荒年摇头,面露愧色:“姑姑,荒年如今是族里的罪人,荒年也在等待族里的审判结果。这些文物是荒年的罪证,族里理当没收。”
很明显,他无不在表达一个意思:不管是他能从警察局回来站在这里,还是古董文物要被带走,全都是族里的决定。
族里的决定,即便她身为家主,也无法凭一己之力专断反抗。
“噢,在等族里的审判结果……”阮舒略略颔首,“那我希望二侄子好运,二侄子赶紧多求求庄家列祖列宗的原谅。”
说罢,她继续自己的步伐。
心底的文火慢慢地燃,越燃越旺。
一迈完通往三楼的最后一级阶梯,阮舒蹭地便转身质问闻野和庄爻:“怎么回事儿?!族里的决定是包庇庄荒年?”
“梁道森”哧声:“现在知道着急了?”
他揪着的无非就是她不与他们商量就自作主张,所以如今出了纰漏,错全在她。
阮舒绷着脸,让自己无视他。
庄爻凝眉:“昨晚族里的会议确实决定了庄家不出面插手庄荒年的事,让他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
“一早庄荒年出现,我们和姐你一样惊讶。他来就直奔展示柜,拿出族里的指示,要求荣一交出那些古董。我们也暂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让族里改变了主意,吕品打听不出来。不过一会儿祭祖结束后,族里的审判会,姐你是要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