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只有“梁道森”能够留在她的身边。
一路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往宗祠里走,黑压压的全是衣冠整齐彬彬有礼的男人。阮舒再次强烈地感受到自己这个女家主的特殊性,和这份特殊带给她的莫大压力。
祭堂是在昨天布置的,五牲八珍、糖果馔盒、饭羹茶酒、香柱烛品等等整齐置于供桌之上。
神台的正中央摆放的是今日凌晨刚宰杀的猪羊。猪只留了一个大猪头,羊则全羊上架。
两侧,陪祭人员早已到场,正是九位老人。
阮舒的视线扫过,第一眼便摄住中间的驼背。
驼背老人看起来基本还是老样子,只比以往多了一根拐杖,貌似身体比以前差,行动比以前不便利。
当然,阮舒清楚皆为他展示出来给众人的假象罢了。
完全辨别不出半丝一灯大师的痕迹……
她的目光往后方瞟去一眼——“梁道森”在刚刚进入祭堂之后,便随庄荒年入列到那群各旁支代表组成的随祭人员之中。
庄荒年为一群人之首,“梁道森”次于之后。
阮舒收回目光,重凝眼前。
驼背正领头和其余八位老人一起向她恭敬致意。
阮舒礼貌地对他们回礼——虽然之前订婚宴上就发现除了闻野之外还有另外一人易装驼背老人,但此时此刻已知他就是一灯,感觉非常地怪异、不自在且紧张。
客套之后,各自归位。
阮舒朝前几步,立于最前方的最中央。
宗祠前的三门铳脚地炮响起,祭祀正式开始。
全员肃立。
阮舒根据司仪之宣读,带头点火上香。
…………
怎样的词语都无法准确形容出褚翘从隋欣手里拿到日记本之后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