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方才已将利害关系捋清楚了,庄荒年估计也是心中有底,绝对不会被庄家放弃,因此未再多推托,点点头:“好,那荒年就暂且随几位警官去一趟。褚警官和姑姑是好朋友,看在姑姑的面子上,褚警官也一定会照顾我的。”
阮舒瞳仁应声微微一缩——他这是在借她攀交情,还是在提醒庄家的其他人,她和褚翘关系匪浅,或许有她从中作梗?
褚翘闻言笑了:“庄馆长,我们公是公,私是私,你可别大庭广众之下,莫须有地给我扣上徇私枉法的帽子,我承担不起后果。”
庄荒年马上道歉:“是我失言了,望褚警官原谅。只是……”
庄荒年示意自己腕上的手铐:“褚警官,这样的工具,是不是就不需要用了?”
“为什么不需要用了?”褚翘面露困惑反问。
庄荒年皱眉强调:“褚警官,我的配合态度良好,愿意跟随你们去警局,并不会逃跑。”
“何况,今天是我们庄家祭祖的大日子,所有的族亲都在场。褚警官要我现在这个样子走出去,很容易让大家误会的。”
“庄馆长,原来你也是个在乎颜面的人?”褚翘笑笑,“可是没办法压,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正因为你们庄氏宗祠里里外外全都是人,我才更要先铐住你,否则万一一会儿挤散了,不好找可怎么办?烦请庄馆长委屈一下,等上了警车我就给你松开,怎样?”
庄荒年那张老脸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妙,然最终还是只能如此。
褚翘立即朝两名警员挥挥手。
两名警员会意,上前来一左一右撑住庄荒年的手臂,帮他从地上站起来。
跪得太久,庄荒年一时之间站不稳,晃动着身形向阮舒和九位老人稍躬身:“姑姑,叔公们,那荒年先去了,和隋欣当面对质,她为何要这样冤枉人。”
“嗯。”阮舒口吻充满安抚,“二侄子你会没事的。”
驼背老人亦安抚:“荒年,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阮舒悄然腹诽。
“庄小姐,谢谢诸位的配合,我们就问问口供,没问题的话,马上放庄馆长回来。先告辞了。”褚翘道别。
“众位警官辛苦了。”阮舒微微笑。
其实还挺想送他们到外面去,顺便观赏观赏庄荒年戴着手铐于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带走的场景。
奈何她身为庄家家主,身份尊贵,再怎样都不应该由她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