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没再多劝,但注视着他,目光笔直。
庄爻回避,自行切换话题问:“姐你什么时候走?”
阮舒不吭气。
闻野从旁冷笑:“又在利用他对你的感情进行绑架,你百试不厌上瘾了?”
阮舒冰冷地瞥了眼闻野,看回庄爻:“撤完灵堂我就走。庄家的私机在别处等。”
“好,”庄爻点头,“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送姐。”
“不用了。”阮舒阻了他,“你要是送我,我会反悔,想把你一起带上飞机回江城。而且你才刚挨了一枪。”
闻野又插话找存在感:“你弟弟挨的这一枪是你前夫开的。”
“不是。”庄爻马上否认,为阮舒还原真相,“是当时场面混乱之下打过来的流弹。”
闻野似刚想起来:“噢,对,你手臂上的这一枪不是,让黄金荣从半空中掉下去的那一枪才是。”
没人和阮舒讲过这件事,听言她心间不禁轻轻一绞。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怼完闻野,庄爻转回眸来继续为阮舒还原真相,“傅令元当时是朝我们开了枪,想阻止我带走黄金荣,但在他的子弹射过来之前,黄金荣就已经放弃了。”
不管怎样,当时的情况都在他的记忆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庄爻缓了一缓,把话讲完:“是黄金荣先松开我的手。”
这种细节,同样是阮舒未曾了解到的。
明明已经带上直升机,却眼睁睁任凭黄金荣挣脱掉他,是么……
庄爻的心情该是如何……
阮舒眼波微动,展开双手上前一步抱了抱庄爻,沉默。
闻野见状冷笑一声,扭头就走,僧袍的两袖摆动得生出风声。
庄爻先是一愣,不瞬感受到她的关怀,垂眸,淡笑,自行将这个拥抱的意思改成道别:“姐,抱歉,荣一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我也暂时不能陪你。”
阮舒放开他,个子虽然比他矮,但姐姐的架势非常足:“你先顾好你的伤。”
她自己肩膀上的那记枪伤口子已愈合,然现在无法像以前那样自如地想直竖地高抬手就高抬手。她不确定只是暂时如此,还是真影响到了肩膀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