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舅舅也认为他倚老卖老,更会认为你在得意忘形滥用权力。”傅令元再次提醒,“少骢,收敛收敛收敛!你必须收敛!”
“我就是得意忘形了又怎样?好不容易由我当家做主,我为什么还要憋屈地收敛!”陆少骢顶回去。
“少骢!”余岚从房间里出来,“阿元说得没错,你必须收敛!不能再得意忘形了!”
陆少骢看了看傅令元,再看了看余岚,满脸阴翳:“好,我的错,我做错了!我不听你们的话!我得意忘形!我不知收敛!是我总在诅咒老陆醒不过来!”
下一瞬他话锋一转:“但你们觉得,我都得意忘形成这样了,收敛还来得及吗?”
他吊高眼珠子问面前这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如果老陆真的挺过来了,没有死,那么他醒来后,光是知道我参加酒会时在媒体面前透露的话,不会对我心里有想法吗?不会觉得我已经挑战了他的威严吗?”
余岚被问住,一时怔忡。
傅令元折眉:“少骢,你这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不是破罐子破摔。”陆少骢否认,“我只是觉得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傅令元薄唇紧抿,倒未再语。
而各个堂的堂主开始相继给他打电话——俨然如他所料,是处置雷堂主的命令下达之后,大家都有意见。
陆少骢非但不觉得有问题,反而笑:“阿元哥,你就让他们继续有意见吧,这种一呼百应的情况,老陆如果看到,心里会舒、服?”
不管怎样,傅令元都要先去把其他堂主安抚下。
送走傅令元,陆少骢看回余岚:“妈,我刚刚说的话,你不认为很有道理吗?”
“回不去了。”他上前握住余岚的手,神情比先前郑重,“老陆这次必须死。”
余岚眸光狠狠一闪。
…………
夜幕又一次降临。
距离阮舒失踪,很快就要满二十四个小时。
已经找了一天一夜,却至今未有一丝半点的线索。
大多数人都找不动了,暂且被召回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