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师傅放话:“铁牛,你别不识好歹。再捣乱,你爸的面子我都不会给,连同你一起处置。”
“那就一起处置。”李铁牛丝毫不惧怕,口吻硬气,试图挣脱李叔,要往阮舒靠过去,“她是二爷的妹妹,你们不顾二爷的情谊,我要顾!”
“你先顾好你自己!其他人轮不到你管!”呵斥着,李叔将李铁牛强行拉回。
“爸!”李铁牛推搡,“你放开我!我要留下来保护新当家!我要救新当家离开!”
眼瞧着李铁牛的伤口因为他抗拒的动作而流越来越多的血,李叔一狠心,直接一记重重的手刀将李铁牛打晕。
撑住李铁牛的身体时,李叔不期然与阮舒四目相对。
透彻的凤眸,瞳仁乌漆漆,注视着他们父子俩。
李叔莫名地不敢直视她,撇开眼,一声不吭地带上昏迷的李铁牛扭头就要走。
阮舒启唇,语音清淡:“铁牛醒来后,邦我告诉他,他已经尽力了,而且做得很好,他对得起他的二爷。只是,他想调职干大事业的愿望,我没有办法助他实现。”
俨如交待遗言。
李叔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彭师傅正让手下把新准备好的装有独品溶液的注射器送上来。
阮舒处于众人的包围中,坐在地上看着彭师傅,没有动。
这一瞬,她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即便她此时开口说同意继续做独生意,也没有用。
那么,她还应该继续寄希望于有人看到浓烟前来救她?她还应该争取时间拖延至外面那些人的到来么……?
又或者,与其被注射独品,不如自己先自行了断?——念头一蹦出,阮舒即刻抹掉。
不要……她舍不得死……
还是先不要放弃,继续争取吧……
思忖间,她的两只手臂一左一右地分别被两名缅甸守卫扣住,桎梏住她的身体令她无法随便乱动。
彭师傅则一手拿枪,一手拿注射器,站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