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误会了她的意思:“阮小姐,没用的,你别白费劲了,就算制服了我,你也出不去这里,外面都是守卫。他们不会因为我就放你走的。”
阮舒瞥了一眼不远处被她打晕在地的陆少骢——她结合了傅令元和褚翘教过她的制敌要点放倒他的,幸好关键时刻她没掉链子。
当然,也在于彼时陆少骢因为独品的缘故状态比较漂,而她的动手又出其不意……
转回眸,阮舒睨小雅,眼神鄙夷:“你想多了,你不过是只无足轻重的蝼蚁,我还不指望能靠你为人质逃跑。”
别说小雅,就算是以陆少骢的生命为挟,恐怕都没用。
再者,她逃了也没用,真正关键在于……
回忆浮现,阮舒不禁又是一瞬的轻颤,心脏也仿佛再度不负重荷地往下沉。
她及时收敛,甩掉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凝神回眼前的小雅,压低音量问:“回答我,外面埋伏了多少手下?”
“我不知道,我没有数过……”小雅抽噎,摇头。
“你为什么替一灯办事?他承诺了你什么?”
小雅又摇头。
阮舒将针筒重重往她后背戳。
小雅因为失力,“啊”得都不如之前好听了,但哭得依旧那么楚楚可怜:“他没承诺我什么,他救了我的命……”
“他人现在在哪里?”这是最要紧的。问这话时,阮舒的音量更低,同时不动声色地环视房间——她总怀疑,这里面的某个位置安了摄像头,而阮春华正在屏幕前窥探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主要也是,这种方式才比较符合阮春华作为幕后之人的身份——幕后之人,当然鬼鬼祟祟地躲在幕后,不用亲自见人,或者更准确来讲,是不敢见人。
小雅的回答依旧是边哭边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随时会死。”
最后四个字,叫阮舒记起,庄爻也曾说过,如果一灯想杀他,随时随地都可能办到。
呵呵……
阮舒心下冷笑,觉得差不多就是了,阮春华正在监视着这里。
抓住小雅后颈的衣服,拉起小雅的头,阮舒再开口,转变为饱含讥诮的口吻:“你很想怀孕……?”
小雅嘴角衔着血,方才磕断的牙齿也明显。而大抵是此时没再被扎针,她又忘了疼痛,流着泪道:“阮小姐,我确实曾经怀过傅先生的孩子,但是后来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