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哭,那会儿的格格还已经学会了吐字清楚地叫“爸爸”。
她心里更加五味杂陈,不由自主也跟着大哭特哭。
屋里久久回荡两人的哭声。
然,哭了又能怎样?格格苦累了自己睡过去,她发泄完情绪,抱住睡着的格格,开始强迫自己学习怎么当单身妈妈。
一转眼,十多年了。
黄桑已经记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凝回焦聚在怀中的格格,她的掌心顺着格格的额头又摸了摸格格的脸,低下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格格放回床上。
起身,黄桑走向衣柜,打开其中一个落锁的抽屉,取出一个复古音乐盒。
音乐盒打开,因为很久没再更换电池,自然已没了乐声。
黄桑从底部取出照片。
唯一的一张,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凝注照片上的男人,黄桑的手指在他的面容上久久流连。
…………
傅令元的僵硬并未外露,外露的只是满面的怔忡、费解和错愕:“陈青洲还活着……?”
随后他高高耸起眉峰,“陈青洲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明明亲手处置的,怎么没死?”
陆振华未回答他后面的问题,只重复他前面的话,问:“是啊,当初明明是你亲手处置的,为什么陈青洲没死?”
傅令元似听出他的质疑,表情微微一变:“舅舅,是哪里传出什么消息?可靠么?陈青洲如果没有死,他现在在哪里?我要亲眼看一看。我不相信我处置的人怎么会还活着?陈青洲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也很难相信,他竟然还活着。”陆振华挺平淡,也挺平静。
傅令元见状心头一紧。
车子在这时忽而停住。
海叔先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