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扫完墓,我和晏嘉回到家。
快递员果然已经来过了,按我们的叮嘱,邦我们把快件放在酒窖外的一只酒桶后。
我和晏嘉虽然还在澳洲,但小舅舅和小姑姑他们去世后,就按他们的安排,从原来的地方搬走了。
如今我在澳洲也算小有名气的酿酒师,基本上每天关在酒窖里酿酒。或许受小时候的影响,即便我如今确实扩大与外界的交流,结识了不少朋友,但本质上依旧偏好安静,偏好一个人的独处。
那是我最舒、服的状态。
只可惜,科科和阿针、阿树和阿上,寿命不如人长。
它们接二连三过世后,我也没再继续养小动物了,包括他们的后代。
或许是不想再承受失去朋友的难受。
比如我失去的第一个朋友,是格格……
敛回思绪,我看到晏嘉已经迫不及待去酒桶后面拿快件。
一如既往是明信片。
明信片的正面也一如既往是风景照。
地点更是和上回不一样,换成了泰国。
这些年寄来的明信片的地址汇总起来,差不多要将世界都走遍。
“哥,你说下一次,该是南极了吧?”晏嘉问。
“或许吧。”我笑着,凑上去和晏嘉一起细看明信片。
照片上是满目的罂粟花,盛开得格外灿烂。
我不禁微眯眼。
越美丽,越罪恶,就是形容它的。
归根究底,我的爷爷、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均因它而死,包括小舅舅也是因它而与小姑姑分开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