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喊:“七舅舅,你手边有条泥鳅!”
就这样一条鱼、一条泥鳅,没过多久,竹篓满了,再过一会儿,木桶也满了。
这下颜颜更忙了,不但要帮舅舅哥哥们侦查鱼向,还要捂好桶里的鱼,不让它们乱跳。
这时候舒大虎仍旧一身泥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瘦得跟细脚螳螂一样的老太婆。
舒明良反应极快,立刻拍了下大侄子的屁股,催促道:“快回家喊你祖母,就说颜颜被张老婆子打了。”
舒青松啥也不问,手脚并用爬上河坎,裤子掉了都顾不上提,拽着裤带子踉踉跄跄地跑了。
两句话的功夫,张老婆子走到塘边了。
舒明温几人都做好准备迎接她的骂声了,结果张老婆子只是瞪了他们一眼,转头走向了看守木桶的颜颜。
三人大惊,鱼也不管了,拔腿就往岸上跑。
骂他们可以,骂颜颜,那是万万不行的!
颜颜对上她下垂的三角眼,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个人和大伯母的眼睛好像啊,凶巴巴的,像只会吃人的母老虎。
小团子从心地后退一步,看到桶里甩着尾巴的大鲤鱼,怕别人抢她的鱼,又默默站了回去,并试图用身体挡住木桶。
被大鲤鱼接连拍了几下屁股,都没舍得动。
怕自己的小身板挡不住,她又叉起腰,故作凶态,冲老太婆嚷道:“不许过来,再过来我咬你哦!”
张老婆子眼珠子一翻,狠狠地瞪她,“哪来的小崽子,还不快让开!”
“她是舒明良的外甥女,叫什么颜颜,以后就在咱们村住了。”舒大虎解释道。
张老婆子嗤笑一声,满脸嫌弃,“大荒年的,自家人都要饿死了,蠢老太婆还有闲心管个外姓人,真是拿瓜当头剃,昏了脑壳。”
“你才是外姓人!”舒明良爬上岸,挺直胸脯挡在了颜颜身前,冲张老婆子嚷嚷:“颜颜现在姓舒,和青松青柏他们一样,都是舒家的子孙!”
“行行行,你们爱帮别人养小孩就养呗,我才不拦呢!”
反正饿死的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