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医学界的泰斗,我的死,会很值得,对吗?”
瞿彦德眼中有晶莹闪动。
良久,他直视小静的双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小静眯着眼笑得很开心:“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我从来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就算再来一次,我仍旧会挡在您的面前。
因为您不止照亮了我跟小安,也是其他人生命当中的一束希望之光。”
……
小桃和楚寒星默默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小桃绞着手帕,状似无意地问:“大师,为什么大家把以前…叫做旧社会?”
楚寒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犹豫,嗓音淡淡:“因为以前人当不了人,得跪着。
有些人跪久了,不想跪了,去旧革新,最后大家都能站起来了,就没人再想继续跪了。”
小桃抬头,盯着天花板出神,她知道,看得久了,瞳孔会一会儿睁大一会儿缩小,眼睛会受不了,现在她能一眨不眨地盯一整天。
良久,她轻声问道:“那怎样才不算跪着?”
“你可以先自称‘我’。”楚寒星垂眸把玩着玉佩,姿态懒散。
小桃不知听没听见,笑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轻哼起曲儿来。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
天光微亮,薄薄的白雾悄无声息地散开。
瞿怡怡打开门请楚寒星进来时,小静已经走了。
瞿彦德和瞿怡怡作为成年人,心理承受能力比刚满十六的小安强,能够调整离别带来的感伤。
但小安却不一样,他呆呆地看着窗外,心中只有不舍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