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欢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说真的？！”
说罢也没等他回答，她便兴奋地伸手去拿衣服。
“我的道服呢？这不是我的衣服……”
厉憬衍睨她一眼，云淡风轻：“扔了。”
慕时欢：“……”
“你！你……”慕时欢一下气红了眼，想质问，偏偏在触及男人凉淡的眼神时又怂了回去，最后也只是别过脸，可怜委屈地小声控诉，“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的衣服……”
厉憬衍没理她：“五分钟。”
慕时欢：“……！！”
讨厌的男人！
十五分钟后。
慕时欢紧挨着车门僵硬地坐着，脑袋看向窗外。
车窗上，她咬唇嘟嘴的生气模样倒映着隐隐绰绰。
厉憬衍眯眸，随即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点了根烟徐徐抽着，很快，烟雾起，淹没了他高深莫测的表情。
而脑海中，医生昨晚的话在回荡——
“厉先生，慕小姐并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外加受惊过度，休息一晚就会没事。不过……检查时我发现她身上有两处枪伤，左肩和右腰处，其中左肩那处应该是这两年内受的伤，似乎处理得不好……”
枪伤……
厉憬衍面无表情地吸了口烟，目光凉漫。
……
近两个小时后，江城和临市交界处的清城山上。
慕时欢站在青石板尽头指着身后的道观，笑得眉眼弯弯天真浪漫：“这就是我长大的道观！等你跟我进去了，就知道你认错人了！”
秋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被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