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整座城市都是热闹的,哪怕是主打安静隐私的五星级酒店,此刻周遭也免不了被热闹笼罩。
独独,在慕时欢和厉憬衍之间不一样。
热闹被隔绝,萦绕在两人周遭的唯有冷到极致的安静。
一年零一个多月。
思念成疾,入骨入髓,药石无医。
厉憬衍从来都知道,只有慕时欢才是他的药,然而,当此时此刻,她就站在自己面前,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唯有一字可以形容——
疼。
就像是突然间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膛里,狠戾地攥着他的心脏,用力撕扯,沉闷的同时,不出几秒,鲜血淋漓,最后又被撒上盐。
薄唇紧抿,下颚线紧绷到极致,厉憬衍一言不发。
“有事么?”唇角撩起,慕时欢开腔。
她的唇微微上挑着,眉目间流淌着一股说不出形容不了的妩媚撩人意味,似在笑,然而她的嗓音却是那么的薄凉,不带一丝温度。
清晰而又刺骨地钻入了厉憬衍耳中。
刹那间,他本就幽暗的双眸更是暗到了极致,像是倾倒的墨汁,浓稠到化不开。
“有事。”身形异常英挺,神色极端的寡淡,他盯着她,森冷的两字从喉骨深处迸出,平静得可怖。
郁临商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手机响起。
他拿出看了眼。
“有点事,我先送你上去?”他看向慕时欢征求意见。
“不用,”嫣红的唇挽了挽,轻轻袅袅的浅笑随之溢出,慕时欢回神,嗓音变得娇软温柔,“你有事先忙吧,忙完了再给我打电话,我和他有点儿事要谈。”
郁临商视线再一次扫向厉憬衍。
“朋友。”
“哦,他啊,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