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顶楼天台。
今年江城
的冬天极冷,寒风凛冽,像是刀剐在脸上一样。
风吹过,青白烟雾随之飘散在其中。
无人说话。
厉憬衍和唐遇沉默地抽着烟,容修寒则看着前方。
良久,还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慕时欢……她怎么样?”
话音落下,气氛似乎变了变。
唐遇抽烟的动作顿了顿,眼眸变得幽深,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男人。
指间猩红忽明忽灭,厉憬衍淡漠地抽完最后一口,而后又点了一根。
烟雾徐徐,衬得他的面容更加模糊看不透。
就在容修寒以为他会一直如此不说话时,他听到了他极哑极沉,紧绷到无法形容的声音——
“她说,她现在和废人差不多。”
细听之下,是前所未有的轻颤。
容修寒喉咙口忽的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唐遇更是如此。
天台上安静。
厉憬衍又抽了口烟,英挺的身形格外的紧绷,他的双眸则是极端的森冷,而再开腔时,他的嗓音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到可怖——
“她说在医院躺了几个月,醒不来,医生的意思……是她随时有可能再也醒不来,她的身体醒不来,大脑却一遍遍地回放着出事的点点滴滴。”
尼古丁的刺激侵入五脏六腑,他的神色愈发的冷静。
“她说她怕冷,怕疼,可那一天……全都经历了。”他浅吸了口烟,继续,“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和我离婚,哪怕医生说她要躺着好好休养,她仍要回来,和我……离婚。”
厉憬衍从来就不是会敞开心扉的人,哪怕是面对最好最值得信任的兄弟,从小的经历和后来执行任务生涯更让他不会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