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晦涩,但他仍看着她的眼睛,吐字清晰地说:“我和你的家,我们有家。”
一字一顿,像是要刻在慕时欢心上。
慕时欢定定地和他对视。
半晌,她笑得愈发肆意,眼底的薄凉凛冽愈发明显:“厉总,我和你没有家,这辈子都不可能。”
每个字,无异于是再次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次刺上一刀。
厉憬衍薄唇紧抿成线。
末了,他退一步妥协:“别墅里还有你的东西。”
“不要了。”慕时欢想也没想回答。
喉间发紧,厉憬衍目光沉沉,再开腔:“是当初你写给你师父的信,你抄写的道德经。”
慕时欢呼吸显然一滞。
她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那句“不要了”堵在喉咙口,想说,却是无法冲出来。
将她微小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厉憬衍再说:“不想住南山别墅也可以,可你才回来,你住的公寓什么都准备好了么?衣服够不够?卫生打扫……”
“不牢厉总费心,都安排好了。”慕时欢终是回神,要笑不笑地将他打断。
所有的退路似被她斩断。
她总是有这种能力,让他一再妥协,在她面前失控,当年时,现在亦是。
喉结轻滚,厉憬衍没有再看她:“那就留在医院。”
言外之意,她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留在医院,什么时候出院他这个丈夫说了算,要么,先回趟南山别墅拿些东西再去她住的地方。
慕时欢听着,笑了起来。
“厉总,”她睨着他,眸光摇曳,妩媚娇艳,只是吐出的每个字都冷到了极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呢。”
……